“陛下:太祖高皇帝曾经留下铁牌禁令——宦官不得干政,”陈矩身子一缩,“奴才不敢妄言。”
“你就谈一谈吧!朕胸中自有主见的,”朱翊钧淡淡地说道,“你就当是一个局外之人,听到这些事儿便随口那么一议……”
“这个……启奏陛下,奴才确实不知此事本末粗细,奴才只是想到努尔哈赤这两桩事儿中,抗倭立功属实,出言不逊是虚——这一实一虚之间,以陛下之天纵英明是必有明断的。”陈矩低眉弯腰答道。
“嗯……这就是你这个局外之人的看法?”朱翊钧沉沉地说了一句,微一思忖,打了一个手势给陈矩,“唉!……倘若是当年张师傅在世,这朝中岂容赵南平之流在下面瞒着朕作奸犯科?严丰正的彻查奏报送上来后,你去宣赵阁老、石星、宋应昌,还有……还有宁远伯和申师傅来……就说朕有要事急商……”
待到李成梁、申时行、赵志皋、石星、宋应昌等人到齐之后,朱翊钧便让陈矩将北镇抚司锦衣卫呈上来的关于努尔哈赤昨日与赵南平在礼部院堂发生争执一事的情况向他们通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