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益年却好像见到了什么骇人之物,连呼吸都忘了。
他颤巍巍地走上前,打开了卷轴的漆布。
“这是从哪来的!”他声如洪钟,细听中又带着一丝惧意。
符言闻声走了出来:“什么?”
宋益年瞪着眼睛,嘴唇颤抖,“我问你这是从哪来的!”他举着手中金色的卷轴。
符言看着熟悉的金卷,“这是圣旨?!”
“我从养心殿带出来的。”见宋益年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符言又道。
“唰!”得一声,宋益年抖开了圣旨,掉出来一封厚实的信件。
符言弯腰将信件捡起,就见宋益年脸色惨白,脸上的肌肉不可控制地抖动。
“宋前辈,你怎么了?”他搀扶着宋益年问道。
宋益年双目含着一层水光,浑浊的眼珠子里却藏着滔天怒意,他一把将圣旨塞给符言,迈着年迈的小碎步跑了出去。
宋益年毫无形象,一边跑一边叫:“宋静山、宋静启,宋老大!”
“给我滚出来!”
“宋老二!老三!”
“老四!老五!”
“快滚出来!”
符言蹙眉,看着满院子疯跑的宋静亭,慢慢地将视线放在手中的卷轴上。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降临己身,符言瞠目结舌。那封圣旨字字句句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却如此陌生。
什么叫做:“皇长子符承心狠手辣,残害朝臣难当大任。”
什么又是:“三皇子符言驻关十年,身先士卒颇得军心,击退匈奴扬我国威,为人谦逊克制有天子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