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秋同芳姐起得迟。白秋洗了脸,猛然记起昨天酒家厨房的下水道堵了,还得叫人疏通,便同芳姐说声,早饭也不吃就走了。也许是想清了一些事情,白秋的心情很好。路上见了熟人,他便颔首而笑。
一到酒家,就见朱又文等在那里。白秋就玩笑道,朱衙内今天怎么屈尊寒店?
朱又文就说,老同学别开玩笑了,我是有事求你帮忙哩。说着就拖着白秋往一边走。
是你在开玩笑哩,你朱先生还有事求我?白秋说。
朱又文轻声说,真的有事要求你。我爸爸的枪被人偷了,这是天大的事,找不回来一定要挨处分。
白秋说,你真会开玩笑。你爸爸是管公安的副县长,丢了枪还用得着找我?那么多刑警干什么吃的?
朱又文说,这事我知道,请你们道上的朋友帮忙去找还靠得住些。这事我爸爸暂时还不敢报案哩。
白秋本来不想帮这个忙,因朱又文这人不够朋友。但朱又文反复恳求,他就答应试试。
白秋这天晚上回家去了。他给爸爸买了两瓶五粮液酒,说,爸爸你今后不要喝那些低档酒,伤身子。要喝就喝点好酒,年纪大了,每餐就少喝点。
爸爸点头应了几声嗯嗯,竟独自去了里屋。儿子已很多年没有叫他了,老人家觉得喉头有些发梗,眼睛有些发涩。
妈妈说,白秋,你爸爸是疼你的,你今天喊了他,他……他会流眼泪的啊。今年他看到你正经做事了,嘴上不说什么,心里高兴。你有空就多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