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无力地点头,将脸埋入仁川怀里。
众人的情绪从千惠子身上种种难解之谜,转往一个更远大的题目上。
纳粹人正要说话,一道尖啸刺进众人的耳膜,那就像两块万斤重铁,在天空上摩擦的刺耳高频尖音,又像尖锐物体划过铁板所产生令人毛发竖起的啸响。众人痛苦地弓起身体,双手死命掩着受不了刺激的耳朵,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想,在进入神经错乱的边缘时,异响消去。众人不放心地放下掩耳的手掌,坐直身子,抬起头来,骇然互望,脚下传来一声厉叫,接着是重物撞上舱壁的巨响,整艘长逾百尺的游艇颤震起来,回应着有力的撞击。
众人呆了一呆,一时间脑中空白一片,摸不着发生了什么事,但每一个人的神经都像弹簧般硬扯至笔直,一种对无知事物的恐惧敲打着他们颤栗的灵魂,他们可以互听到各人心脏跳动的声音。
“砰!”
再一下巨响后,下面的底舱转为沉寂。
纳粹人和横山正也最先恢复过来。
纳粹人冲向转往下层的旋梯,叫道:“米尔!发生了什么事?”
横山正也拔出手枪,贴后跟进,转瞬走下旋梯,舱底的情景映入眼帘,血!地上全是血。
米尔伏身一角,头颅破裂,血从头上不断淌出,像小溪流水般随着船的摇摆倾侧而窜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