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常家算是资历很老的人了,当初常越留下来的人常朔都没有亏待。他住的房间不小,有面大窗子,混沌的老眼望了眼窗外的明月,被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吓了一跳。
片刻后反应过来只是影子,才颤着嶙峋手骨从兜里摸出钥匙,转了一圈左右摇晃进半锈住的锁孔。
“咔啦啦——”
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空的,他反复检查确认没有被别人开过的痕迹。
正在对着月光狐疑,灯忽然大亮。原本该是空无一人的阳台多了个高大的黑色影子,他仰起头,背对着月光含糊了五官,可凌厉的气质和挺拔身姿还是让人一眼便看出他是谁。
老人如同掉进冰洞,他看着那只修长白皙甚至比女人还好看的手搭上推拉门的一侧,缓缓将门拉开,然后凌冽之气便更重更汹涌,冲击的他不仅从头凉到尾,就连血液也在一瞬间凝住。
“少,少爷,您没走啊。”
“我要是走了,还怎么看戏呢?”
常朔走进屋里,走路的姿势依然优雅,俊美的脸庞也依然波澜未惊。
他拿过箱子,摸着里面空白的木板。“这真的只是个空箱子,他经常做些别人摸不到边际的事。”
“还有——”手指向他,从脚底一路划上去,“你监视我,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跑来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吴伯被他的逼问惊得失去思考能力,他已经不像当年那么冷静,下意识站到了抽屉前,却在下一秒被男人一把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