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长进了。”
凌相横了眼自己那平素有勇无谋的儿子,朝玄衣吩咐道:
“去备马车,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得本相亲自去给太后禀报,取得太后的懿旨,才能名正言顺的将白毅召回皇都正法。”
“是,属下既可去办。”
玄衣拱手领命后,退出殿外。
待屋中只剩下这两父子时,
凌宇归说话便更没有了顾虑,将门窗关好后,凑到凌相身旁,低声道:
“父亲,皇上已死,白毅那个最大的阻碍很快也必死无疑,待一切尘埃落定,是不是就是这个天下改性凌,也是父亲龙袍加身之时。”
他的眼中尽是兴奋与贪婪。
“荒唐。”
凌相横眉斥责了凌宇归一声,
往前踱步。
“只要元家的血脉没有断绝,那这天下就只可能姓元,所以就算是荣安王,也比为父登上皇位的机会大些。”
“呸,就那个送到东璃当人质的废物王爷,他凡事还都得仰仗着父亲,有什么资格跟父亲您争呢。”
“你还不懂吗,名正言顺有时候不是说说而已,改元为凌,这是谋朝篡位的贼人之行,是要被唾骂遗臭万年的。”
“那又如何,到时候看那个史官敢写,便要了他的脑袋。”
“你杀得了史官,堵得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吗?”
“所以父亲的意思,我们苦心孤诣的设计筹谋的那些年,终究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到最后还是要屈居人下!那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