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就为难了,看向不何时已泪流满脸的沈乐松,“松哥儿,你是正主儿,你说,这事儿咋办?”
沈乐松拿袖子抹了下脸,哽咽着说道,“都保,都保!”
能都保,当然都保住最好了。
可眼下……
产婆很为难,还要再说,沈乐妍已又飞快朝她问道,“你说吧,咋着才能即保住孩子又保住大人?!”
产婆原也不想和一个孩子说这些,只是一院子人只有她不住地追问着,就叹了一声道,“你大嫂身子骨原本就虚,又血流不止,怕是撑不住。真要下决心保,那得用上好的老参吊着,也怕产后血崩,还有那孩子在肚子里呆得时间长了,也怕……”
顿了下她说,“要不,赶紧去请郎中,备上足足的药……”便是这样,也只是做个万全的准备,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她原本想着一个孩子听不懂这些,顺嘴解释也是给在场的大人听的。
谁料才刚说到这里,沈乐妍已飞快地说道,“那好,我们去镇上请郎中!”
屋里的陆氏看着躺着炕上的杜氏,已是面白如纸,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房顶,默默流泪,听到外头的话,那眼神竟然没半点儿波动。心知她这是心已死,一味的求死而已。
心下极是心酸,听见女儿这句话,忙挑帘出来道,“对,就去镇上请郎中。”说罢飞快叫沈乐妍,“去家里拿钱,快叫你三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