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那么清楚,那么爽直的表白,所用的那种声气,那种语调,加以那种目光,使所说的内容显得句句是真心实话。
“一位高龙那公主也不能说得更好了,”洛道夫微笑着说。
“这是不是,”她高傲地答道,“对我出身卑微的一种责备?在你的爱情上面,是不是需要一个盾徽?米兰最有光彩的姓,史福查,加诺伐,维斯公底,德利维齐奥,于齐尼,写在店铺上面的有多少!有些姓亚尔钦多的还开着药铺;但是相信我,虽然我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女店主,我却有着公爵夫人的情操。”
“责备?不,夫人,我是想恭维您的……”
“用一个比较来恭维么?……”她狡猾地问。
“啊!告诉您,”他答道,“为免得担心我的说话把情操歪曲起见,我得告诉您:我的爱是绝对的,包含无限的服从和尊敬。”
她满意地点点头,说:“那么阁下是接受了条件?”
“是的,”他说,“我懂得在女子强壮旺盛的机体里面,爱的机能是不会消失的,而您为了谨慎,想把它束缚起来。啊!法朗采斯加,在我这年纪,和一个像您这样高超,这样庄严秀美的女子共同培植的温情,竟是满足了所有的欲望。照您愿望的那样来爱您,不就使一个青年免于卑下的情欲吗?不就使他把精力运用于他日后以之自傲的,只留下美丽的回忆的热情吗?……您真不知您在比拉德与里琦山脉上,在此壮丽的盆地内,添加了何等的色彩,何等的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