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在旁边话里有话说:“你可不是傻怎么着。”
回到家,卸下负累,摘掉面具,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看着父母熟悉的身影,慈祥的眼神,爱抚的笑容,多年来经受过的风雨,尝过的辛酸,忍耐过的委屈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纵有黄金万两,不抵茅屋半间,这就是那个叫做家的地方的珍贵。
我父亲也像我妈一样,变得啰唆起来,单独把我叫到一边,从三年多以前那次他送我到学校开始问起,溯着记忆的河流,几乎让我把过去每一天的学习生活情况都探问了一遍。然后话题一转,切到了玉儿这里。
“这个叫玉儿的女孩子真是你找的媳妇?”
“不是——”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想欺骗父亲,更不想隐瞒阿娇的存在。
“不是……那不对呀,你小子少跟我打马虎眼,别看我是一老农民,什么人打我眼前一过,不用看第二眼,我就能看出这人心里想的什么。玉儿一进这个家门就跟我和你妈有一种亲近感,她的眼里对这个破家透着亲切和喜爱。为什么我看小雅那孩子就没这种感觉?”父亲对自己一直很自信。他凭着自学了一些《易经》和相书上的知识,经常给村里人占卜,谁家丢了东西,走失了人,或者接连出现不顺的事,尤其是相亲、合八字都找他。我承认,他看人很有一套,善人恶人,不管你藏得多深,他都能揣摩个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