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展颜一笑:“嗤,从哪抄来的?倒是好句,我还没听过呢。”
“什么抄来的,我写的。”李知秋得意一笑。
反正写这首诗的人应该还没出生,干脆据为己有好了。
“想不到我们的李大将军还是个提笔能赋诗的文武全才呢。”
李令月嘴上虽然在调笑,神情却更落寞了几分。
李知秋笑着问道:“小公主怎么还不开心?”
李令月擦干了眼泪,低声说道:“进屋说。”
“好,走。”
李知秋搂着她,便要往卧房去。
李令月咬着唇说道:“抱我过去。”
“诶?好。”
李知秋有些讶异。
和太平公主相处也算是有过一段管鲍之交,不说高山流水吧,对彼此还是知根知底的。
今天倒是头一次见她露出这般小女儿姿态。
将李令月横抱而起,只听她轻声叹息道:“即使你遇见我再早,恐怕我也是看不上你的。”
“我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
李知秋问道:“谁干的?我去宰了他。”
八岁破身,即使开放如李令月,也多半不可能是自愿的。
“已经死了。”李令月说道,“是我的表哥,贺兰敏之,全家都被我父皇和母皇杀光了。之后我就出家做了道姑。”
“其实太平本来不是我的封号,而是我的道号。”
李知秋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安慰道:“都过去了。”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怎么会过去呢?
童年时经受的创伤,往往要跟随一个人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