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太后说了你的事,这些年也是可怜了你,为何去年在及笄礼上不向朕禀报,反而弄了那么一出?”皇帝又坐回了桌案后面,威严的神色却比往日多了些温和,更是隐晦地提出顾清惜当年在及笄礼上怎会突然发疯出丑。
顾清惜自然是明白皇帝态度转变为何,怕因为自己这张实在太过肖似安平公主的面容让皇帝对早亡的妹妹唯一留下的女儿生出了一丝怜惜之心。
“回皇上,臣女当时也不知怎地,喝了丫鬟呈上的茶水,突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待清醒后听旁人说起才知道。”顾清惜将当日之事轻描淡写地道了出来,虽然喝了丫鬟递来的茶突然失了心智,但她心里清楚,那日因她发疯而受惠的是谁,能指使丫鬟在那茶水里下药的不是陈玉莲和沈莞乔还能是谁?
只是,当时沈莞乔的柔宁郡主之位是皇后提议皇帝册封的,此刻若她将沈莞乔扯出来,无疑是在说帝后识人不清,这种话说出来,对自己可是百害而无一利,总之,她日后定要那些人将抢走的全都一件不落地还回来。
果然,皇帝听完,神色未变,颇赞许道:“你很懂事,今后有朕和太后,你又是公主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女,如今又有了郡主身份,再也不用担心受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