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得和这个家里所有东西一样,怎么也擦不干净,昨天的灰没吹散,新的灰覆盖上去。
“我 不是看重金钱的人。”顾晚唏嘘这段过往,假如钟暮勇敢些, 可能会答应他。
钟暮轻笑:“的确不是,我了解她,家境不错却从来不会狗眼看人低。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和我妈过得什么日子,吃上顿不知下顿,十来平米的垃圾房,我怎么妄想一个衣食无忧的女人。”
有年姜月寒舞团演出,她站在讲台上邀请同学们过去,她给全班同学发了演出票。
时间是星期天下午三点在大剧院。
可惜那天他要帮他妈去垃圾场卖破烂,演出结束后,穿着脏破衣服的少年出现在大剧院门口,他什么都没看到。
这就是命吗?顾晚忽然想起陆擎,上辈子她因为他穷离开他,陆擎不怪她,说是他对不住她,他心里是不是也像钟暮一样。
并不是每个人的童年都有鲜花和掌声。
“世事难料,钟医生和我说这么多,想做什么?”他没结婚,看到月寒姐出事紧忙凑上来,顾晚敢肯定,现在的钟暮名利双收生活不错,肯定要上手抢人。
钟医生抬起头,瞬间变回那个模样不错资质奇佳的大夫:“我也不知道。”
眼下,他还没办法将视线从姜月寒身上抽走。
“我还以为你要说,你要鼓起勇气追我姐呢。”顾晚站的有些累,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他没在说什么,低头看看手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