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千难万险,我心不变,杀人者偿命,且不仅此事证据确凿,他身上背负人命太多,这次,没有人可以保得住燕景安。”
“萧大人可知晓,燕景安是当今燕丞相,唯一的独子。”她声音越发轻下,如一阵清风,吹入萧涣耳中,“他若是死了,燕丞相和您,不仅之前的情分一同罢了,日后就是生死仇敌。”
“一品宰相,要对付您一个三品京兆尹,您日后仕途,只会向下,不会走上。”
“而若是此次卖他一个人情,不管是金银之宝,绫罗玉器,还是美人佳丽。只要你开口,纵使要求再无理,我那爹娘都会双手奉上。”
“如此种种,您都当真知晓吗?”
燕望欢上前一步,指尖压住信纸一角,制止住他继续落下的笔迹。
她声音里带着奇异的蛊惑,像是缠人要命的妖魔,勾着手,一点点给猎物引入到布置好的陷阱当中。
一滴墨从毛尖滑落。
晕开了信上的刚刚写好的几个字。
萧涣沉默半晌,缓缓道:“三小姐这是...来当说客?”
“不然?”
“我以为,你想为宫腰姑娘报仇。”
“我确实想。”
“那你...”萧涣皱起眉,眼中带着一抹清晰的失望,“三小姐,人命关天,连宫腰姑娘在内,几条人命折损在燕景安手里,难道就因为他是丞相公子,就可以罚酒三杯,从容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