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言语,给此刻都成了空。
况铮如此聪慧。
怎能不明白燕望欢的难言为何。
少年多狂傲,却易为情扰。
一言,已表真心。
她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阵清风。
丞相府外。
马车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穿着一身华服的槐兰等的心惊胆战。
她随便寻了个由头,遣走了马夫,给车帘掀起一角,偷偷向外瞄去。
远处,一人影逐渐走近。
槐兰眼睛一亮,忍不住低呼道:
“主子!”
“让你挂心了。”
燕望欢跳上车,重新换好衣服,槐兰看她面色沉重,想问又不敢开口。
她其实也有话像说。
只是看燕望欢神情不对,才未说出口。
眼见着都要进去府门,她犹犹豫豫的道:
“主子,我之前在宫门外,是听从胡,说主子册封的事儿来着。”
她跟着燕望欢许久,长进不少,心思细腻又聪慧过人。
知晓有些事,终究是得交代清楚才行。
万一燕望欢误会她和从胡有私,事情可就大了。
燕望欢回头看她一眼,轻笑道:“我知晓。”
槐兰这才松了口气,面上也露出三分喜色,正想恭喜燕望欢获得册封,就听她又道:
“从胡不是个良人,他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槐兰,我说的够明白,你该知晓我的意思。”
燕望欢没有回头。
她的声音很轻,没什么分量,却石头一样,压在了槐兰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