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他伤你这么深,你又何必挂念他的伤势。”容隽唇角线条略微有些僵硬,表情也不大自然,只是苏漓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竟也没有察觉。
“我心里有许多疑惑,只有他才能解开。”苏漓惆怅地将脸枕在手背上,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琉璃般的双眼,“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没想到又活了过来,我没有死在他手中,那他到底是不是逐渊呢……”
苏漓这一番话声音极低,倒像是自言自语,不过容隽却听得极清楚。这已不是容隽第一次从苏漓口中听到逐渊这个名字了,上次苏漓昏迷的时候,包括这一次,她都在梦中喊了好几次逐渊的名字,容隽虽不知道逐渊是谁,但由此看来,想必那个逐渊在苏漓心目中是极其重要的人。
容隽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大概说不上愉悦,甚至还有点不舒服,但又不知该如何排解,只能微沉着一张脸,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