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你不是总说自己是读书人?那你告诉爹爹,‘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二句出自哪里啊?”盛向浔看着已经是少年的小女儿,打消了之前的计划,转而考校起她。
盛苑有些心虚,看着微笑的爹爹,老老实实说:“前者出自《史记》,司马相如列传说‘家累千金,不作垂堂’;又袁盎晁错列传说‘臣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后者出自《孟子·尽心》……”
说到后来,她话声越说越小,及至最后,声不可闻。
盛向浔也不唬她,只是替她说道:“‘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岩墙之下。’……你不是放言要做御史巡视天下?成大事者如何不惜己身?”
爹爹这般不同于以往的态度,让盛苑也息了强词之意,很难得的自省起来。
“我晓得你自恃武艺不错,骑射轻功、刀棍步法样样皆有所得,可是古语有云,善泳者溺、善骑者堕,若是一贯自恃长项而自得,不肯小心精细,恐怕要亏于所长者。”
盛向浔说到这儿,见小闺女的脑袋已经耷拉的快到胸上了,这才笑着摸摸小家伙儿的脑袋,和善的说:“你从小聪慧伶俐,自是能听懂爹爹这番大惊小怪之言,没事儿的时候好好想想爹爹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