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对男爵不啻晴天霹雳。他看出那是文武衙门开始明争暗斗(阿尔基利至今还是这种情形),必须立刻想出办法应付当前的乱子。他要军需兵明天再来,说了些给他晋级之类的好话,把他打发走了,他回进客厅。
“大哥,你好,我马上要走了!”他对元帅说,——“再见,孩子们;再见,阿特丽纳。”——“贝德,你怎么办呢?”
“我吗,我去替元帅管家。这个也罢,那个也罢,我总得一辈子替你们当差。”
“我没有跟你商量好之前,你先不要离开华莱丽。”于洛咬着贝姨的耳朵吩咐。——“再见,奥当斯,你这个不听话的小鬼,放明白一点;我有了紧急公事,你的问题以后再谈。你想一想吧,我的小猫咪。”他说着把她拥抱了一下。
他离家时显而易见那么慌张,使太太和孩子们都非常着急。
“贝德,”男爵夫人说,“我们要知道埃克多有些什么事,我从来没有看见他慌成这个样子;你在那个女人家再待两三天吧;他对她是无话不谈的,我们可以打听出他为什么突然变色。你放心,你跟元帅的亲事我们会安排的,那是非办不可的了。”
“我永远不会忘了你今天这股勇气。”奥当斯拥抱着贝德说。
“你替可怜的母亲出了一口气。”维多冷说。
元帅看见大家对贝德这般亲热,只觉得莫名其妙,贝德却把这一幕向华莱丽报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