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包括所有旅贲军,全都双膝跪倒行礼磕头,“喏!”
大唐时唱喏行礼,很正式,有一种尽在不言中的肯定。此时此刻的意思很明显,虽然是一群文官,却有一种临阵之际,齐心协力死战不退的豪迈感。
安排好手下继续工作,李必带着婢女檀棋来到后院,“你的奴籍除附已经写好,有我印鉴,自己拿去。”
檀棋呆住了,语气颤抖道:“公子,什么意思啊?”
李必平静的看着檀棋,叹息道:“你该高兴才是。你十岁入长安,十四岁被卖为奴隶,你现在自由了。从此以后,是常人身份,可自由通婚,子孙后代皆不是奴籍。”
“闻染还做了件古怪的事,旧友刚刚送来了消息。”檀棋打断了李必,转而说起了案情。李必却大步走进屋中,拿出了那张脱奴除附文书。
檀棋看都不看,继续说道:“闻染于三日前,经黑市交易转卖了香铺,全部资金已用地下飞钱送出了长安城。”
李必没接茬,而是认真说道:“我若定了罪,奴婢也会被发卖的。”
檀棋一把抢过文书,撕了个稀碎。
李必转身说道:“我再给你写一份。”
“公子!”檀棋跪下了,“公子做了选择,檀棋也做了自己的选择。公子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檀棋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