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段正霆心疼地扶住宣王,后悔极了自己方才的冲动。
他们宣王府什么都没准备好,且今日的皇爷爷明显没有被调包,刚才自己的指责确实有些欠妥了。
老皇帝眸光沉了沉,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跪在殿中,无动于衷的太子段重蕴,眸中一片深邃,任谁也猜不透老皇帝在想些什么。
宣王抬手挡住了段正霆,继续咚咚磕头,似乎老皇帝不开口,他今日就磕死在这大殿之上般。
终于,老皇帝发话道:“行了,老二啊,看在你父子也是关心则乱,诚心悔过的份儿上,今日之事便罢了,下次切不可再犯,否则绝不姑息。”
宣王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忙不迭拉着段正霆磕头谢恩:
“谢父皇,谢皇爷爷不罚之恩。”
老皇帝看似满意地点了点头,摆手道:“行了,正霆扶着你父王去太医院包扎一二,回府休养去吧!”
“谢父王、谢皇爷爷!”
宣王父子谢恩退下,眼神之中全是不甘和浓浓的恨意。
几名小太监鱼贯而入擦洗地面,不一会儿,大殿之中再次恢复了纤尘不染。
老皇帝满意点头,继续方才未做完之事道:“朕年事已高,在国家大事儿上难免力不从心。
国不可一日无主,重蕴是朕的第五个儿子,宽厚仁德,重病期间还能将允洲治理得井井有条,有帝王之资。
今日,朕便将皇位禅让给他,着青天鉴测算黄道吉日,行登基大典,众爱卿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