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薛相冷冷瞧了一眼,不敢作了。
她把剩余的彩果恭恭敬敬呈给薛景寒,说了几句吉祥话,连忙带着人撤出房间。前头还有酒宴呢,何必在这里感受六月寒霜。
屋子里总算安静下来。薛景寒端来合卺酒,与苏戚细细饮了,又解下她发间丝缨,浅笑道:“你未行笄礼,却成了我的妻。”
苏戚十八岁前当作男儿养育,自然不可能有及笄之礼。
如今红帐里两相对坐,已成结发夫妻。
薛景寒先前饮过酒,眼眸里波光粼粼,温暖情意简直要溢出来。苏戚难免不自在,松了松领口,嘟囔道:“真安静啊。”
是安静,只能听见遥远的欢笑声。
寻常人家成亲会闹洞房,但薛景寒并非常人,谁也不敢闹他。更不可能拖着丞相去宴席上喝酒,打扰这对新人的独处时间。
于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苏戚累得很,脱了外袍又拔发钗。薛景寒做惯体贴事,随即取来温热的点心和羹汤,喂她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