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跟前绣着花儿,朝曹纪家叮嘱道:“他历来是个上进的,与你在一处我也放心,如今天气好,你去将他带出来晒晒太阳,可别窝在家里发了霉了。”
“春闱上的事,他有九成把握,我说九成就够了,加上我这一成把握,不就是十成了,他偏不听,没日没夜的看着呢,先生都劝不过,我还是别去找这个骂了。”他怕一过去了,沈璋又要逼着他背书,他为了背书,这一头秀丽的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了!
沈相宜朝他眨了眨眼,“你就说……就说我找他,他定会来的。”
“我不去,你瞧见我这脑门儿了没有?近来总掉发,再掉下去,我若是要出家,都用不着剃度了,你行行好吧,让我缓口气。”他觉得这比他从春楼小馆里出来还要累!简直灵魂都挨了揍似的。
沈相宜见状也不逼他了,他又凑过来聊八卦,“诶,你听说了吗?那个刘同,现下只剩了一口气了,就是那姓夏的治的,外头传她传的神乎其神的,她还说是那人快不成了,我看分明就是她医术不到家,她说要请她师父出面,这都三四日了,也没见人,我估摸着,刘同只怕是真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