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爷却没有这样,他几十年如一日,对他们哥嫂都很好。
那夫人已动情了,拭泪对王爷行礼:“贤弟,这一次都亏了你,马有垂缰之意,狗有湿草之恩,大恩不言谢,将来你有用得着我们的时候,尽管开口就是。”
“嫂子,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多年来老王爷对他们这一脉的确照应良多,夫人点点头,面上却有了泪痕,他实在是想都不敢想的,谢明哲会遭遇此等事。
“让他出来吃饭,一切都已过去了,没事了,都没事了。”王爷看向哥哥和嫂子,“你们放宽心就好。”
这案件也终于算是过去了,的确难上加难,谢明哲回来后已休息过了,也沐浴更衣过了,小世子好像个追花儿的蝴蝶一样,自谢明哲出来,她就跟在谢明哲背后,兜兜转转。
“还感觉哪里不舒服呢,表哥?”小世子瞅了瞅谢明哲,谢明哲有点敏感,一点儿微微的声音就能牵涉到他的神经,他似乎惊悸周围热闹的一切。
这是一个深牢大狱中囚禁后,终于重获自由后才有的感觉,小世子知道,身体上的创痛很快就愈合了,但此事造成的巨大心理创伤只怕历久弥新,一辈子都不可能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