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先后扫过正等得不耐烦的傅君嫱,气度沉凝的金正宗,潇洒自如的韩朝安,三人神态各异。傅君嫱鼓起香腮,一副悻悻然不能释怀的样子,却不知是在怪他们迟到还是因为宇文化及的旧恨。金正宗表面不露任何内心的感受,可是他们仍感到他深藏的敌意。反是刚对他们进行刺杀的韩朝安态度热诚,使人感到他是欲盖弥彰,猫哭耗子假慈悲。就这么看去,真分不清楚傅君嫱和金正宗是否晓得或同意韩朝安对他们刚才的作为。
韩朝安显然不晓得两人看破他是突施刺杀的罪魁祸首。
寇仲苦笑道:“诸位请恕我们迟来之罪。刚才在朱雀大街遇伏,我们同受重创,差点来不成。”
宋师道大吃一惊道:“你们受了伤?”目光灼灼的在他们身上巡视。
傅君嫱冷笑道:“谁那么本事能令你们受重伤,伤在哪里呢?就这么看却看不出来。”
徐子陵特别留意金正宗的反应,见他露出错愕的神色,似乎对刺杀的事并不知情。若他没有在此事上同流合污,傅君嫱理该没有牵涉其中。
寇仲一扫身上新簇簇的衣服,笑道:“我们本来满身血污的见不得人,全赖这身新衣遮丑。可以坐下吗?现在我两腿发软,谁都可轻易收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