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听罢面有喜悦之色,虽然斩获不大,但首战获胜是个好兆头!人在额外有压力时,有时候还真对这些玄虚的东西有点信……反正信也没坏处,无论古今的世人大多应该都是这么信神。
片刻后郭绍又沉声道:“辽军应是试探和袭扰。他们不可能一来就把十几万大军压上。”
魏仁浦道:“董遵诲闻警后,主动出击包抄辽军,差点把这股辽军全数歼灭,适逢后方大股辽军策应,董遵诲才被迫撤退。”
“哦?朕没有让他如此出击……”郭绍道,“派人嘉奖董遵诲。”
魏仁浦道:“遵旨。”
郭绍踱了几步,忍不住多寻思了一下董遵诲。照以前的表现,这年轻武将是比较听从军令的人,大概总是在大将麾下效力;这回是单独负责津州的禁军骑兵,倒把胆大的一面表现出来了……毕竟年轻,不会像李处耘这等人一般谨小慎微。
魏仁浦道:“咱们死守防线,辽军会从津州入手?一旦冬季一过,从津州水路能直抵温渝河、桑干河交汇处。津州应为此役重要据点。”
郭绍不置可否,走到上方的椅子上,随意地坐下来,看着摆在上面的地图久久不语。
他拿起直尺在图上一量,拿拇指掐住上面的一个刻度,又换一个地方量,如此做着一些琐碎的动作。魏仁浦和左攸站在下面,也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