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啊老陈,我们认识也不少年了,这临了临了你要回乡颐养天年去了,你合着就要摆我一刀?”
“我钱友金哪里对不起你,你就直说?”
“真要是我的错,我钱友金给你磕头给你赔罪,成不?”
“你不能这样害我兄弟啊?”
“我兄弟孟虎,一条腿没了,你叫我回去怎么跟他娘子交代?”
“还有我兄弟阿晦,人家为了救你儿子,拿自个的手去替你儿子挡刀,险些一条胳膊都被人给砍下来。”
钱友金斜着眼睛看老陈,“难道就你儿子的命值钱,我们这些人的命就不值钱?”
“我可告诉你老陈,阿晦的身手你也看到了,要不是他,这一趟咱们所有人都玩完。”
“可你知道人家的身手为什么这么好?”
“人家那是练过内功和轻功的,你大概不懂什么是内功和轻功,我就告诉你,我这镇远镖局加起来二三十个镖师里头没有一个会这两样玩意。”
“嗐!也别说我们镇远镖局,就是放眼整个江南,会这两个的加起来也不过这个数。”
钱友金举起一只手在老陈眼前晃了晃,“我说不好听点,老陈你别介意,人家这一条胳膊可比你儿子的命值钱多了!”
同样吊着一只手的老陈神色颓然,跟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老钱,我知道这一趟是我对不住你。可这里头的关系,我之前真不能跟你说,我跟你说那就是害了你,你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