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不认识她,只当她是后宫的娘娘,听她问便老实回答道:“四公主的似乎曾大量饮用红花汤,那汤性寒,长期服用会导致今后再难有孩子,即便吃太多的安胎药也于事无补。”
大夫想了想又说:“还让草民奇怪的是,秦国公夫人是等四公主走后再打发人来的,买的却是乌果木和天香藤。”
苏文殃指着大夫怒道:“你这庸医,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仔细本宫扒了你的皮!”
“贵妃娘娘好大的口气,吃芹菜了吗?”淑妃看向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起不来云落凝,啧啧道:“不必说,这药自然是买给贵妃娘娘用的。喝这红花汤,怕是担心跟人颠鸾倒凤的时候怀上旁人的种吧?”
云落凝就跟死了一样,对这些话毫无反应,趴在地上,呆呆盯着某一处看。
她还能说什么?
眼下人证物证具在,多说无用。更何况陷害她喝红花汤的苏知韵已经被皇帝“赐死”了,死无对证。
至于逼她日日被人玷污的容玦,始终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从未在朱家出现过。那些罪魁祸首都是她院中的小厮,朱家的侍卫,到时候所有人齐齐攀咬她,说是她勾引,她也无从辩解。
云落凝觉得,自己被逼到了绝境。
苏文殃冷冷瞪着淑妃道:“淑妃,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究竟是臣妾妖言惑众,还是贵妃娘娘您故意制造假孕小产的景象陷害太子呢?”淑妃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母凭子贵,贵妃娘娘又何尝不想害死太子殿下,让三皇子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