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为难地站在原地,很快,太后又恢复了冷静:“让她进来。”
顾宁一进来,就毫不见外的跪坐在了太后身边,泪水不住地往下落,很是可怜:“太后娘娘,宫外来人传了信,说我母亲身子不好,只怕……只怕是……”
哽咽了许久,顾宁都没能说出这句完整的话。
太后暗自冷笑,下了十多年的毒,裴安阳早就该死了,能活到现在也都是裴家用银子吊着的。
顾宁垂泪,小声道:“难怪我这几日总感到心神不宁,一个小小的风寒也能让我卧床不起,原来是母亲……母亲她身体有恙!”
越是说着,顾宁哭得就越厉害,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她已经将太后的衣裳哭湿了。
太后嫌弃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但顾宁哭得双眼通红,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忍受着湿哒哒的衣袖,忍住恶心,好声好气的劝道:“安阳是个苦命的孩子,她病成这样,哀家也十分不忍。”
“青姑,你去哀家的私库中拿那两只百年老参来,让县主带回府。”她拍着顾宁的肩膀,温声道,“哀家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待会让萧院正陪你走一趟,或许老天不忍心收下安阳,还让她继续陪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