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人。
“真是个胆大包天的无赖。”伯爵心想。
这时,他觉着阿里在他肩膀上轻轻碰了一下;他转过身去。阿里对他指指这间卧室里面朝大街的那扇窗。
基督山朝这扇窗走上几步;他知道这个忠心耿耿的仆人感官之敏锐是异乎常人的。果然,他看见大门外还有个人,此人正站在墙脚石上,像是想看清宅邸里发生的情况。
“好呀!”他说,“他们是两个人一伙:一个动手,一个望风。”
他朝阿里做个手势,要他监视街上那个人,自己回过身去,准备对付盥洗室里的那个家伙。
只见那家伙进了盥洗室,伸出两条手臂在四周摸索。
后来,他似乎把盥洗室里的格局摸清楚了;这间盥洗室有两扇门,他走过去把两扇门都锁上。
那家伙朝通卧室的门走去的那会儿,基督山以为他要开门进来,就拿起一把枪握在手里。但听到的只是锁簧在滑槽里移动的声音。这无非是一种防范措施;夜半来客因为不知道伯爵事先已经卸下了锁簧头,所以一定会以为这下子就万无一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