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子早就说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如果赵天子一直这么步步紧逼,就等于是一股强大的动力,让我节节攀升,不断出头,直到可以在济南城拔地而起,重振夏氏一族的声威。
我们贴着黑巷子的暗影走了一阵,转到大街上。
“去桑园路安全屋吧,要不也没地方可去。”连城璧说。
我点点头,举手拦出租车。
一辆出租车停下,但后座上已经斜躺着一个酒气熏天的人。
“去哪里?我看顺路不顺路?”司机问。
连城璧回答:“到桑园路,济钢中学东边。”
司机点头:“太好了,这位乘客也到桑园路,上来吧。”
我自觉地坐到后面,跟那醉酒的人坐在一排。激斗之时,身上难免溅到血,跟司机并排坐的话,很可能就要穿帮。
“喝,喝酒喝酒……喝一杯一百,喝两杯两百……喝十杯一千,喝一万杯,给一万块……”那乘客是个女的,已经醉得不成样子。
当她嘟嘟囔囔地说醉话的时候,车厢里立刻充满了酒气。
我听她的声音有些耳熟,转过脸仔细看,竟然就是那个被孙华子、张运糟践过的站街女。
此女的战斗力也真是非同小可,在山大校门外的时候,她已经精疲力尽,看上去无法支撑下去。此刻,她又醉态可掬。可想而知,从那时到此刻,她应该在不停地赶场子。喝酒、吸烟、调情、拉客,甚至已经完成了好几个场次的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