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看着扎进掌心的碎玻璃片,眉心微拢,没等她有下一步的动作,男人已经穿好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
顾念停了一下,想说什么,可是终于没开口,沉默了几秒钟,又默默低下头找到医药箱,给自己处理伤口。
男人拉好行李箱上的拉链,拉着行李箱往门外走。顾念扬起脸,轻声道,“帝长川,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理离婚手续?”
门口,男人脚步停了一下,冷笑了一声,“我说过,除非我死,否则,你一辈子都得挂着这个帝太太的头衔。顾念,别说上天堂了,你连下地狱都不配。”
顾念手抖了一下,砰地一声巨响,男人摔门离开。
卧室又陷入一片死静,她垂下眼帘,细密纤长的眼睫遮住了脸上所有的面部情绪,安静地沉默半响,这才抬起脸,把纱布往掌心上包。
第二天早上有个手术,顾念很早就去了医院,路上,她的车照例在一家路边摊停下,中年妇女扬起脸看着她笑道,“还是跟以前一样煎饼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