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瑜轻咳一声,正襟危坐道,“对,没错。”
“哦~是吗~”谢承泽并未察觉到异样,他好兄弟般地搂住谢瑾瑜的肩膀,笑吟吟道,“那让本殿猜猜,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突然被谢承泽搂住,谢瑾瑜的身体瞬间绷紧。
以往二哥也会这般突然亲近示好,但向来奉的都是虚与委蛇之态,一眼便能瞧出对方别有用心。可不知为何,这一次他却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二哥搂着他的肩膀,单纯的表达着对弟弟的亲近之意。
一种失而复得的依赖感充盈上心间,又夹杂着忐忑与不安,五味杂陈,他微微垂下眸,袍袖下的手朝着谢承泽的方向试探靠近,却又戛然而止。
怕触破这如泡沫一般脆弱的兄弟关系。
他听到耳边谢承泽细软温和的嗓音慢悠悠响起,“益州气候特殊,遇夏洪必冬荒,如今岷江洪涝冲垮江堤,需等到枯水期才能派人重建,这也意味着农民在这期间只能种植短时日成熟的杂粮种。”
“但这些粮种通常产量低又不易保存,根本无法供给益州16县人口冬季的粮食需求,到时候粮食价格飞涨,整个州的百姓吃不起饭,便会造成严重饥荒,人吃人、人卖人将屡见不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