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上锈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野猪头,血迹渗透了包着它的白布。
他们走近时,招牌被风吹得吱吱嘎嘎作响。
他们三人在门外迟疑着。
“走,进去吧。”过了一会儿,赫敏说,显得有点儿紧张。
哈利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领头迈进了酒吧的大门。
里面与三把扫帚酒吧完全不一样,那儿的大吧台总使人感到明亮、于净而温暖。猪头酒吧只有一间又小又暗的屋子,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
几扇凸窗上不甚干净,让透进来的光线大打折扣,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头,维持着基本的照明。
吧台那儿有一个人,整个脑袋都裹在脏兮兮的灰色绷带里,叫人完全看不清他的长相。
不过,他仍然能一杯接一杯地把一种冒烟的、燃着火苗的东西从嘴上的一道绷带缝隙中灌进去。
窗边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戴兜帽的人影,如果他们不是用很浓重的约克郡口音在说话,哈利简直以为他们是摄魂怪。
在壁炉旁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巫,厚厚的黑色纱巾一直垂到她的双脚。他们只能看见她的鼻尖,因为它把面罩顶得微微突起。